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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视小说-香帅传奇 下篇 葵花宝典08

第八章  情迷人心


(资料图片)

阿布这几天备受秋心冷落。

他按照楚留香说的方法,真诚地表达自己,可秋心对他的热情和前段时间比只减无增。他心中烦闷,不知不觉走到秋心所住的院落,刚走到转角处便看到秋心小心翼翼地掩上房门,神色匆匆地向外跑去。

阿布心中生疑,略一思索便跟了上去。

秋心脚下生风,身形极快,不一会儿便出了山庄。阿布在她身后不敢跟的太近,堪堪遥遥地能望着她。

出了山庄后,秋心七拐八拐来到荒野处,还未站稳便被一人抱了个满怀,秋心挣扎了两下,可抱住她的人不依不饶,正对她上下其手时跟在后面的阿布跑了过来,大喝道:“住手!”

拉住秋心欲成好事之人不是别人,正是汉青。他奉命来找秋心催促其赶快探查上官守拙的下落,不成想竟然被人撞见,脸上顿时杀意尽现。

秋心没想到阿布跟在她身后,也是这几天自己心神不宁所致。她急忙推开汉青,紧张地唤了声“阿布”,见汉青面露杀机,急忙推搡他离开,“快走,你快走,不要再杀人了。”

“这小子发现了,不能留他活口。”汉青怒目圆瞪,作势就要动手。

“你快走,这里交给我,快走……”

秋心一直催促着,可是阿布已经到了近前,喝道:“别走!”

秋心急忙回过身,拦住阿布,恳求道:“阿布,不要……”

“不行,这家伙对你轻薄,我绝不能饶他。”阿布想到刚才看到的情形,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成碎片。

“阿布,你走啊,走啊,阿布……”秋心看了看汉青,又赶紧推搡阿布,想让他赶紧离开。

“秋心,有我在,你别怕。”阿布不为所动,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轻薄,若这么走了,他阿布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?

“我不是怕他……”

阿布看了看秋心,又看向汉青,怒道:“那究竟为了什么?”

秋心不耐烦道:“反正什么事情跟你说也说不清楚,我的事不要你管!”

阿布觉得这段日子,自己已和秋心心心相印,此刻却见她袒护别的男人,更加愤怒:“我一心一意帮你,你不领情,那个人到底是谁,你到现在还护着他?”

秋心下意识地想要解释:“他是……”但想到汉青随时都会杀了阿布,随即喝道:“你又不是我什么人,我干嘛给你解释?你走!”

阿布气的胸口上下起伏,指着秋心说不出话,“你……”

秋心嘴一撇,神情更加鄙夷:“无聊!”

阿布觉得头脑发懵,看着秋心袒护那个男人,对自己恶语相向,怒极反笑:“对,无聊……”

秋心见阿布形状,知道自己说的话伤了他的心,但伤了心总比丢了命强,眼睛一转看向汉青:“你还不快走?”

汉青瞪了阿布一眼,又看了秋心一眼,鄙夷地“哼”了一声,便离开了。

见汉青走远,秋心深吸一口气也准备离开,就在这时,一个冷冷地声音突然响起:“好!”

秋心和阿布同时一愣。

胡铁花冷笑地出现在二人面前,“精彩啊!”

秋心只觉心脏一阵痉挛,身体有些不听使唤,喃喃道:“胡大哥……”

胡铁花看着汉青离开的方向,“真精彩啊!”又看了看阿布,说道:“阿布,我今日才知道,为什么你追不上秋心了。”见阿布满脸伤痛带着疑惑望向自己,胡铁花继续道:“因为你跟她比起来,你是在太嫩了。”

“胡大哥,你说什么?”阿布此刻沉浸在秋心给自己的震惊里,一时不能明白胡铁花话里的意思,“我一句都听不懂。”

“你听不懂?”胡铁花看向阿布,又看了看秋心,“秋心,你自己解释会比较清楚。”

此刻秋心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,一副懵懂的样子,“胡大哥,你说什么,我也听不懂。”

“你也听不懂啊?难……难不成我喝醉了么?”说着伸出手在嘴边哈气,又做势闻了闻,说道:“没酒味啊!”随即眼珠一转,笑道:“没关系,你们都不懂,等老臭虫把那个小子抓回来,就一切真相大白了。”

秋心闻言不作他想,身体迅速移动想要逃离。

胡铁花冷笑一声,喝道:“走?”探手一抓,刚碰到秋心肩膀就被她一个旋转身脱离了胡铁花的钳制。胡铁花手下未曾停留,挥手就击向她的面门,秋心在危急中闪躲,出手格挡,两人来回过了两三招,最后秋心不敌被胡铁花反手抓住,秋心惊呼:“胡大哥……”

胡铁花冷笑道:“我只是试试你,你就做贼心虚,露出狐狸尾巴了?”

这次换阿布惊讶,他看向秋心道:“秋心,你会武功?”他记得在达理比斯的时候,秋心也曾重重的给过他一掌,在自己追问下她说是楚留香传授她防身的。此刻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,秋心刚才使出那几招明显比之前达理比斯时那一掌高明的多。

“我……”秋心语结。

“我说你嫩你还不高兴呢!”胡铁花瞪了阿布一眼,反抓住秋心的胳膊,用力一扭,秋心痛呼出声。

听到秋心的惨呼声,阿布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,见秋心面色痛苦,眼角含泪,心中早已软的一塌糊涂,“胡大哥,轻一点,轻一点……”

“干嘛?你替她心疼啊?”胡铁花不满地大喝一声,“走!”说罢就押着秋心回了山庄。

把秋心押回山庄后,胡铁花便把她绑在山庄后院的一个空旷的房间里。除了房子中间的一根撑房梁的柱子,房间里再无它物。秋心想要自己逃走,除非多出一双手解开绳子,否则插翅难逃。

绑好秋心,胡铁花就去找楚留香了。

阿布侯在房外,焦急地团团转。他抓住门框唤道:“秋心……”

“阿布……”秋心此刻已泪流满面,她早已谨慎,若非今天汉青找她,怎会让胡铁花抓个现行?

“秋心,你不要怕,等下楚大哥来,他一定会把你放出去的。”比起秋心伤了他的心,阿布更看不得她受苦委屈的样子。

“阿布……”

听到楚留香的声音传来,阿布就像遇到救星,急忙迎上去:“楚大哥,你要相信秋心,她是无辜的。你要是不相信她,你可以相信我,我替她担保。”

“你先别着急,等我查证过之后,如果秋心真是冤枉的,我自然会放了她。”楚留香看着急切的阿布,心中叹息一声。

“楚大哥……”

“要明辨是非,不可感情用事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好了,听大伙的没错。”楚留香看向左轻侯:“把门打开。”

“她可是会武功的。”胡铁花不同意开门。

自从上官无极走后,他就负责紧盯着秋心。那晚袭击他的女刺客他总觉得就是秋心,但苦于没有证据,现在好不容易她自己露出马脚被自己抓住,怎么可能随便楚留香想怎样便怎样?万一秋心演个苦情戏,掉上几滴眼泪,怜香惜玉的楚留香一心软放了她怎么办?

“打开。”楚留香没理胡铁花,继续道。

胡铁花更生气了,他看着一意孤行地楚留香,警告道:“如果她跑的话,你可要负责。”

“哎呀,打开啊!”楚留香终于有些不耐烦。

“打开啊!”跟来的姬冰雁也在一旁催促。他就说为什么上官无极走了楚留香不自己去找反而让他去,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一出。所谓的鱼儿上钩了,原来是指秋心。只是这其中缘由,看来还得好好审问。

左轻侯打开房门,胡铁花警告地看了一眼阿布,随着楚留香进到房中。

楚留香等人刚进入,就听到秋心痛苦地哭喊,“楚大哥……楚大哥你替我做主,我是无辜的……楚大哥你要相信我,我真的是无辜的。”

“你是无辜?”胡铁花喝道:“那你为什么要逃跑?”

“我……”秋心急忙解释道:“我是怕我自己百口莫辩!”

“哼,”胡铁花走到秋心跟前,看着她,冷笑道:“我看你是怕自己心虚吧?”

“不是的,”秋心急忙辩解,看向楚留香,喊道:“楚大哥你相信我,我说的可是实话,楚大哥,你一定要相信我,楚大哥……”

一旁的楚留香见状,用扇子点了点胡铁花的胳膊,示意自己来问。胡铁花看了他一眼,退到一旁没再说话。

楚留香上前一步,柔声道:“秋心,你先不要哭,只要我问的几个问题,你能够圆满的回答我,或是提出有力的证据,我就会放了你。”

“好,”秋心急忙止住泪,说道:“我不哭,你问吧!”

“你为什么深夜不睡觉?跑到庄外做什么?”

“我……”秋心的心思急转,想着如何搪塞过去,楚留香不同于胡铁花,没那么好糊弄,要想一个安全的办法才可以。

“楚大哥,是我约她去的,是我……”阿布急忙上前为秋心开脱。

楚留香皱着眉看向他,没有说话。

一旁的胡铁花早已忍不住,一脸怒气的把他拽到后面,阿布还想解释,胡铁花喝道:“你怎么?”

阿布还想解释,被胡铁花一把拽住,一双虎目瞪着他,似乎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就能被胡铁花吃了。

楚留香看着阿布摇了摇头,又看向秋心继续问道:“那你的武功又作何解释?”

“是……是我家传的武艺。”

“创始于何人?隶属何门何派?”

“创于……”

楚留香见秋心言辞闪烁,问道:“你为什么要隐瞒实情呢?”

秋心眼神闪了闪,说道:“是这样子的楚大哥,不是我不说实话,实在是我有很多仇人,而仇人的势力也太大了,所以家父在传授我武艺的时候,要我立下誓言,不准对外泄露。”

楚留香叹息一声,说道:“秋心,楚大哥给你机会,你也要给自己机会。”

见楚留香语气松动,阿布快速绕过胡铁花走到秋心跟前,催促她:“秋心,说啊。”

秋心看了一眼阿布,又望向楚留香,委屈道:“楚大哥,难道你也跟他们一样,也不肯相信我说的是实话么?”

楚留香沉声道:“事关无数人命,如果不据实以说的话,我难以向大家交代。”

“可是,可是我说的是实话,楚大哥……”秋心又开始哭起来。

“秋心,你不用急着回答我,你最好静下来,好好的考虑考虑,考虑清楚了再回答我也不迟。”说着转身不再看她一眼,便离开了。

“不是,楚大哥,你相信我……”见楚留香不为所动地离去,秋心求助地看向阿布,“阿布……”

“秋心,你别担心,”阿布说着便急忙跟着跑了出去,大喊道:“楚大哥,楚大哥……”

胡铁花和左轻侯锁上门紧跟着离开了,只留下秋心一个人在大声的哭喊:“楚大哥,你相信我,我没有骗你,我说的是实话,楚大哥,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?”

楚留香听而未闻,脚下不停地往前走。姬冰雁跟在他身旁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楚留香能给秋心时间让她自己想清楚,就说明是想给她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。可惜,可惜啊!

阿布紧追着楚留香回到了房间,大声质问道:“楚大哥,为什么你不相信秋心,为什么不相信她?”

楚留香眉头紧皱,夜色沉重地压在大地上,也压在楚留香的心上。和秋心相处那么久,他早已当她是朋友,可最后却落得这样的结局,他虽早已心有准备,但这一天的到来还是让他心情沉重。

看了一眼阿布,叹道:“我说过了,事关无数人命,如果拿不出有力的证据,是难以让众人心服的。”

“你可以站出来替她说话,大伙谁敢不服你?”

“我不能昧着良心去做伪证。”

“这么说,她一定是奸细啰?”虽然楚留香的计划没有告诉过他,也可能还防着他,但他不笨,胡铁花那么恰巧的出现,除了是早已跟踪秋心外,不做他想。日月神教被灭他很震惊,但这跟秋心什么关系?她只是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,当然了可能会有些三脚猫功夫,但仅凭这些,就断定她是奸细么?

“是不是奸细,秋心她自己比我们更清楚。”

“我还是不相信。”这是第一次,阿布质疑楚留香的决定。在他看来,秋心身世凄苦,单纯善良,若仅凭她会武功,仅凭她和一个陌生男人来往就定她的罪,未免太草率。

楚留香叹口气,轻轻地拍了怕他的肩膀,像是对阿布说,又像是对着自己说,“小伙子,面对重大抉择时,要理智,要冷静,千万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,否则会终身遗憾的。”

看着阿布懵懂的神情,楚留香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。

他特别理解阿布的执着,他甚至知道以秋心的小聪明肯定会撺掇阿布放了她。

他期待阿布放了秋心,这样就能借着秋心找到她幕后的主使了。

知道幕后主使,他就能给上官无极一个交代了。

走了大半月,她是否安好?

星星依旧明亮,不曾有忧愁和烦恼,就像他初识上官无极时,她明亮的眼睛纯净地就如一汪泉水洗涤他疲惫的心灵。

他想她啊。

黑夜过去,便是白天。就像人一样,荣宠过后,只剩凄凉。

“圣旨到,昭明太子接旨!”

汉青正将昨晚发生的事说与昭明,话音刚落地,门外便想起传旨太监令人聒噪的声音。

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。无论心中多么抗拒,但自己毕竟只是个皇子,皇帝有旨宣告,总要听从。

昭明急步来到宣旨太监近前,跪倒山呼万岁。

“奉天承运,皇帝召曰:察,昭明太子兼行锦衣卫指挥使一职,经常滥用职权,肆意滥用杀戮,殃及无辜百姓,引起民怨沸腾,实有负朕德,朕决即日起,撤除该太子兼行锦衣卫指挥使一职,并责有司查究惩办,以伸法纪,而敬效尤,钦此!”

昭明的脸色晦暗,虽然早就有风声传来,毕竟并没有明发召旨。可这才没多久,皇帝竟然下了明旨撤了自己的锦衣卫指挥使,若只是撤职也就罢了,只要自己好好盘算总有回来的一天。可这圣旨里表明要查办自己,如何是好?

昭明低头不动,在心中思虑着办法。宣旨太监催促了好几次让他接旨他都没有动。待再次催促时他猛地抬头,表情狰狞,眼神愤恨,那太监一惊。

汉青察言观色,急忙道:“谢旨!”看那太监似有发怒迹象,急忙劝道:“太子,快接旨。”

昭明直直地站起身,鲁莽地抢过那道圣旨。

宣旨太监大为不满,面无表情地传达皇帝命令:“请在三日之内交出锦衣卫指挥使的印信。”话刚说完,身体吃痛。竟是昭明嫌恶地将圣旨砸向自己,太监慌忙拾起落地的圣旨,喝道:“昭明太子,你想抗旨?”他看着昭明,从没有哪个人敢如此对待圣旨和自己,这昭明看来是死到临头了,竟然敢随意抗旨,等他回宫必定禀报圣上制他一个不敬之罪。这样想着就要离开,可还未转身就听昭明大吼一声,随即便张牙舞爪向自己扑来。

“上官守拙,你密谋造反,罪证确凿,你今天跑不了了!”

太监见状急忙闪开,嘴中喊道:“什么上官守拙啊?”

“不要跑!”昭明彻底失去理智,发疯的走过去拽住太监的衣服,然后掐住他的脖子,“不要跑,你不要跑!”

不仅宣旨太监就连一旁的侍卫和跟随昭明多年的汉青也是一愣。

“救命……救命啊,快抓住他,快抓住他……”

在宣旨太监的求救声中,众人终于反应过来,立刻上前拦下昭明并将其架回房间。昭明依旧在大吼,手脚并用地踢打架着他的侍卫:“放开我,放开我……”

昭明被架回房间,留在原地的汉青上前一步,对宣旨太监道:“公公,刚才多有得罪之处,还请公公海涵。”

那公公吓得不轻,急忙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’

汉青脸上浮现惋惜与心痛:“太子在清剿日月神教那群叛逆时,中了他们教主上官守拙的邪法,回来之后,有时疯疯癫癫的,有时又痴痴呆呆的,如果发起疯来,我看连上朝面圣都有困难。”

“有这种事?”

“公公,今天您也都亲眼看到了,一个忠君爱国的太子,非但不能够得到褒扬,反而落得被撤职查办的地步,实在是令人鼻酸啊!”汉青摇了摇头,看向宣旨太监时眼眶已经微红。

宣旨太监看着这样的汉青,又想起刚才昭明的疯癫模样,心中深以为然,“这位将军请您放心,等咱家回宫,禀明圣上,就会赦免太子的罪了。”

汉青急忙恭敬垂首:“那就有劳公公了。”

“告辞!”

房间内,昭明已整理好略有凌乱的衣衫,笑道:“想不到我用孙膑这一招装疯避祸,顺利的逃过了一劫。”

汉青垂首称是,刚才实在太凶险,看来皇帝已经对太子有了杀心,幸亏太子机敏才能瞒天过海。想来等那位公公回宫禀告后,皇帝应该会对太子网开一面。毕竟一个已经疯癫的皇子,已经对他造不成威胁。

“对了,汉青,秋心可有消息?”

汉青摇了摇头,自从昨晚被人发现后,还没有她的消息传来,“还没。”

“现在我们唯一的希望就在上官守拙的身上了。”

“太子放心只要他还活在世上,属下一定会找到他的。”

秋心的安危他们不会关心,毕竟只是一颗棋子,折了也就折了。

他们不关心,却有人关心。

掷杯山庄的前厅,阿布手拿一把匕首跪倒在左轻侯面前,祈求道:“庄主,请你放了秋心,要不然,我只有以我的命来换。”说着把匕首放到了胸口处。

看着这样的阿布,左轻侯摇了摇头,双手一摊,无奈说道:“阿布,你这不是威胁我么?”

“我不是威胁庄主,而是我用我自己的命来担保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左轻侯面露难色,急忙示意一旁的家丁制住阿布,怎奈阿布把匕首往胸口一放,说道:“别过来,谁要过来,我就血溅当场。”

“好,好……退下,退下。”

“庄主,秋心要寻短,请你放了她吧!”阿布祈求道。

“阿布,可是……”

“庄主,你要不放了秋心,她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绝不会放过你的。”阿布一看祈求不成便换成威胁。

就在左轻侯为难之际,胡铁花的声音传进来,“那你想怎么样啊?”

阿布急忙站起身,往后退了一步,”胡大哥,请你别管这档事。“

“人是我抓的,我能不管么?”胡铁花靠近一步说道。

“可是她是被冤枉的。”阿布大吼一声,随即又把匕首放到自己的脖子上。

“只有你才这么说,”胡铁花被阿布气的头疼,恨铁不成钢道:“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是不是?连黑白是非都分不清了?”

“我没有……”

阿布情急想要解释,脖颈旁的匕首稍稍偏离了些,胡铁花趁他不备猛然出手将他打晕,“把他抬到房间里面去,绑起来。”

两名家丁急忙搀起晕倒的阿布,往他房间里送去。

“老酒鬼,幸亏你回来,帮我解决这个难题。”左轻侯重重的呼出一口气,感激地说道。

“小事,”胡铁花笑着看向左轻侯,说道:“不过你得陪我喝酒。”

“那没问题。”

二人相视大笑。

阿布被胡铁花敲晕,醒来时已是晚上。

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弹,原来胡铁花不仅打晕了自己还把自己绑了起来。“胡大哥,你……”阿布叹口气,胡铁花之所以这么做,是因为怕他会节外生枝,可是秋心现在被绑着,自己如何能能坐的住?他一蹦一跳的下床,想要喊人,忽然想起就算有人来,自己还是出不去。他蹦到桌子旁,用嘴叼起一直茶杯,重重地扔到地上,茶杯应声而碎,阿布坐在地上,背着手艰难的拿起杯子的碎片,试图用碎片隔断绳子,嘴中还念叨着:“我就不信你能关的住我。”

应该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了,绳子果然被割断。阿布麻利地甩掉身上的绳索,出得房门向关秋心的房间跑去。

昏暗的房间看不清秋心的模样,阿布焦急地唤道:“秋心,秋心……”

“阿布?”黑暗中传来秋心欢喜的声音。

“秋心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阿布努力地借着月光将秋心看清,“你据实告诉我,我一定想办法帮你。”

阿布听到秋心哼了一声:“是楚大哥要你来的对不对?”

“不,完全是我自己的注意,你可要相信我。”

似是传来哭泣声:“没用的,我人微言轻,没有人会相信我的。”

“可是,还有我,”阿布最怕看到秋心哭,就算此刻只用听的也已让他心神具乱:“不管发生什么事情,秋心,我一定会帮你的。”

“阿布,你对我真好,”秋心的声音软了下来:“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。”

阿布轻声细语地安慰道:“先别说这些话,把真相告诉我吧!”

“事情是这样的,你在林中见到的那个男人,是我打从娘胎,指腹为婚的……”秋心声音渐渐几不可闻,阿布支棱着一双耳朵才勉强听清,他听到的是“未婚夫”三个字。

阿布如遭雷劈。

许久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:“怎么这件事情从来没听你提过?”

“我原以为事情已经过去,没想到造化弄人,却在这里遇到他……”秋心已泣不成声。

阿布这次又是许久没说话。他想过无数个可能,甚至连秋心也许真的是内奸这个事都隐约想过,独独没有想过这个可能。

秋心竟然订过亲,有未婚夫!

他觉得脑子有些乱,如果秋心跟她未婚夫走了自己怎么办?如果不让秋心走,就可能有生命危险。阿布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任何问题。

他单纯,甚至有些痴傻鲁莽,但他却不是横刀夺爱的阴险小人。

阿布深深地陷入震惊、自责与心痛中,直到听见秋心呼喊方才反应过来。。

“阿布,你怎么了?”

“啊,我没事。”

也许是适应了黑暗,也许是月光突然怜惜他,阿布看到了秋心脸颊的泪水,这泪水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
“你应该看的出来,我并不喜欢他……”

“那你为什么又要约他在林子里?”

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秋心声音轻柔欲语还休:“因为我,我太在乎你了,怕你知道,所以我才约他在林中见面,想做个了断,可是,”说道这里,秋心竟嘤嘤哭的更凶,鼻音也已很重:“可是,没想到却被人家误会,现在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”

原来是这样。

原来竟是这样啊!

他就说肯定是楚留香他们冤枉了秋心,果不其然。

“秋心,你别难过,你耐心等待,我现在就想办法救你出来,好不好?”

秋心闻言破涕为笑,“阿布,谢谢你。”

阿布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
阿布从没起那么早过。

天刚亮,他就起身来到楚留香房门口,敲了敲门没有回应。推门进入,里面竟没人。阿布心想这么早应该是去练功了,边想边出了房门。可他几乎寻找了一早上,山庄的各个角落都已经找遍了依旧没有楚留香的影子。“一大清早的,人到哪去了?楚大哥……”

“阿布……”左轻侯的声音从片厅传来。

阿布扭身跑过去,“庄主,你有没有看到楚大哥?”

“香帅随莫言出去了。”

“莫大捕头来了?”阿布一惊,随即担心道:“他把秋心带走了?”

“你想到哪里去了?”左轻侯摇摇头,“莫言来找香帅,是为了神教的那件案子,已经有点眉目了。”

阿布闻言急忙上前将想要坐下的左轻侯拽起,急促道:“凶手是谁?快告诉我!”

左轻侯眉头一皱,少年人就是沉不住气,说道:“你这么激动做什么?”

阿布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举动,急忙松开手,不好意思道:“我……对不起!”

左轻侯慢慢坐下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根据莫言所说,凶器一律是弩箭和刀,口径完全相同,如果以此来推断的话,惯用这种武器的,只有锦衣卫。”

“锦衣卫?”阿布惊道:“难怪会如此狠毒!”

“现在莫言领香帅去看证据了。”

“这么说,这跟秋心无关啰?”阿布喜上眉梢,道:“那可以放了她吧?”

“这我不能做主啊,等香帅回来再说吧!”说完,左轻侯便离开了。

“庄主,庄主……”阿布从后面叫他,可是左轻侯却没有停下的意思。不是他不停下,是不能停下,这个阿布上次以命相胁的事还历历在目,他可不想多生枝节,为自己找麻烦。

阿布看着离去的左轻侯,心中不满,嘟囔道:“什么都要等楚大哥回来,你这个庄主怎么当得?”忽然又想到此时秋心已经洗脱嫌疑,高兴道:“既然和秋心无关,可以告诉她了。”

来到关押秋心的房外,阿布把左庄主所说统统告诉了秋心,言罢一脸兴奋地说道:“秋心,这次你终于清白了。”

“你说是锦衣卫做的?”

高兴中的阿布没注意到秋心脸色的变化,自顾自说道:“而且手段特别狠毒。”

秋心的脸色一阵阵的泛白,心中却是担心不已,暗忖道:“糟了,此事一旦揭发,太子指挥使一职难保,我若不及早脱身,性命堪忧。”

阿布一直兴奋的跟秋心说着话,可是陷入沉思的秋心根本一句没有听到,此时听到阿布唤她慌忙抬头,一脸的莫名。只听阿布埋怨道:“秋心,你在想什么?想那么出神?”

“没有!”秋心摇摇头随即又唤道,“阿布!”

“什么事?”

“你老实告诉我,到底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去?”

“这……这我无法保证。”阿布垂头丧气的说道:“就连左庄主他也做不了主,只有等楚大哥回来,唯有他点头,一切才能算数。”

闻言,一直冷静的秋心忽然很激动,大吼道:“又是楚大哥,又是楚大哥!我真的好恨,真的好恨!”

“秋心,你冷静一点,”阿布见秋心这样,心疼的不得了,语无伦次地安慰道,“别这样,别这样……”

秋心眼圈一红,落下泪来,啜泣道:“枉费我昔日,待他像亲兄长一样,可是没想到他却翻脸不认人,还把我当作卧底的内奸,我真的好恨,我恨我自己瞎了眼,我为什么当初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他?”

“秋心,楚大哥不是那种人。”

“你不要再说了!”秋心愤怒的说道,眼泪一直流不停,“我比谁都清楚,现在除了我过世的双亲之外,就只有阿布待我最好。可是,万一,万一……”

“万一怎么样?”

“万一有一天我离开你,你不要太难过。”秋心哀怨的看着阿布,决绝地说道。

“秋心,你千万别做傻事,千万别做傻事……”看秋心哭的伤心的样子,阿布心中不忍,坚决道:“秋心,我现在就想办法救你出去,你一定要等我,要等我……”说完,阿布健步如飞离开了。

“阿布……”秋心唤了一声,却没有再喊,脸上已经不复哀怨心伤的模样,一丝冷笑滑过唇角。

不一会,阿布手中拿着一把斧头快步的来到房门外,二话不说就往锁上砸去,意图很明显,他要救秋心出来。

“阿布,是你吗?”秋心在里面问道。

“对啊,我来救你的。”阿布说完继续砍向那把锁。

“阿布你不要想法子了。”秋心忽然道。

“啊?”阿布一惊,问道:“他们肯放你出来了?”难道自己就离开一会儿事情就有变动了吗?

秋心冷笑一声,决绝道:“我秋心虽然出身卑微,但是我绝对不容许我的清白被污蔑,所以我准备一死来表明!”

秋心的话唬的阿布吓了一跳,挥动手中的斧头继续砍向门锁,“秋心,你千万不要这样,千万不要这样……”

不一会儿,门锁应声而断,阿布急急跑进去,伸手便解秋心身上的绳子。

“阿布,你干什么?这样会连累你……”

“我不怕,我相信你是清白的,”阿布边解绳子边道:“我要救你出去。”

“阿布, 你别这样,阿布……”

“你快走吧!”阿布把秋心身上的绳子拿下来,往外推她,“你快走吧!”

“你不可以这么做的。”

“事不宜迟,走吧!”见秋心还是不动,阿布急道:“走啊!”

若说在此之前自己一直在扮可怜赢得阿布的怜惜,那么此刻秋心却是发自真心的感动。这个一直对自己情有独钟的男孩子,她知道,就算是倾尽一生,也无法偿还阿布的恩情,但是现在,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,秋心低声诚恳道:“谢谢你。”说完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
阿布看着秋心离开的身影,久久无法回神。他知道,一旦救了她,她就不会再回来了,可是他却无法眼睁睁的看她寻死。他宁愿她是活着的,只有活着才有相见之期。

阿布因为秋心,乱了心慌了神,孰是孰非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。他忘了楚留香曾告诉他,遇到重大抉择时,要冷静。

阿布无法冷静,他也做不到冷静,因为毕竟年少识浅,毕竟控制力不强大,正因为如此,他永远成为不了强者。

强者,不仅是武功强,江湖地位高,最重要的是有一颗坚韧强大的内心。

楚留香就是强者,无论面对什么,他都能从容镇定,临危不惧。就算周身都是强弩弓箭,他依然从容镇定洒然一笑。

“楚留香!”

冷肃的声音他背后传来,一人身穿官服,一脸正气,正是天下第一名捕——莫言。

楚留香没有回头,因为他不用回头。他明白,莫捕头行事光明磊落,是不会从他背后下狠手的,这个他早就领教过了。

“日月神教被灭的那件案子,的确是跟锦衣卫有关。”莫言沉声道。

“锦衣卫为何要下此毒手?”楚留香转过身,走到莫言身旁,问道:“莫大捕头查问过了没有?难道说……”楚留香盯视着莫言,说道:“这是圣意?”

“可惜我的官太小了。”莫言叹道。

楚留香一挑眉:“这可不像大捕头说的话啊!”

“你想用激将法?”莫言手指着楚留香,随后手一挥对手下说,“你们先下去。”随即看向楚留香,说道:“香帅,其实不用你激,我也会追查到底的。”

“莫大捕头不愧是莫大捕头,你放心好了,我会做你的后盾。”淡然一笑,离开了。

既然这件事牵扯到了朝廷,就不得不防。敌在暗,我在明,也许,以后做事不能太过暴露行迹。牵扯到锦衣卫,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会下结论。

而无极……楚留香叹息一声,只能再等一等。

世间之事,不过‘用心’二字。

昭明太子觉得在装疯卖傻这件事上他做的炉火纯青,毫无挑剔,极其用心。

黑夜漫漫,人心不古。

装疯卖傻,只是一种求生的本能。

昭明不想这样,但是他必须得这样,如果不这样,别说太子职位,就连命,也许都会在不明不白间交代出去。

双手撑在靴子里,用双手代替双脚,只为能够尽情的装疯卖傻。

挥动着一直撑着靴子的双手,斜靠在软榻上,嘟囔道:“一点也不好玩,我困了。”

一旁随侍的太监见状,急忙吩咐人上来取掉他手上的靴子,然后见两个如花似玉的姬妾走上前,端起一旁的果盘,其中一个摘了一个葡萄,笑道:“太子,吃个葡萄。”昭明瘪瘪嘴,扭过头去。

两个姬妾对视一眼,均是不屑地一笑。跟了一个不得宠且傻了的太子,她们心中充满鄙夷。

但就算是傻了,也还是太子,落难的太子依旧是太子,而她们命中注定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玩物罢了。

但好在他傻了,很多事能糊弄就糊弄,只要自己荣华富贵,管他是傻是疯。

“太子,这是波斯国进贡的葡萄,吃一颗青春永驻,吃两颗还可以延年益寿。”

昭明闻言,回过头来看着两个人,小孩儿似的揉了揉鼻子,左看看右看看,好一会儿才张开嘴。

姬妾见状,急忙把葡萄放进他的嘴里,昭明吃着葡萄,缓缓的闭上了眼睛,好似要睡着了。

两个姬妾对视一眼,无奈的摇了摇头。起身将要离开时,忽觉肩膀一痛,吓得二人连连惊呼。急忙回头见昭明的脸在眼前放大,只听他说道:“两个美人想上那儿去啊?”

“我们哪儿也不去,在这里伺候太子。”两人异口同声道。

“现在几更了?”

“打过二更了。”

“哦……”昭明松开两个姬妾,转身趴在软榻扶手上,看着外面的夜色,若有所思道:“这个夜可真长啊!”就在昭明打着哈欠想睡觉时,破空之声传来,昭明看了看那两位姬妾,转身坐正。

两名姬妾见状急忙上前为他穿上靴子,昭明道:“好了,你们下去吧!”

“可是我们要伺候太子。”

“不用了,”昭明打了个哈欠,说道:“下去吧!”说完又歪身躺下,竟似睡着了。

一旁随侍的太监总管急忙把手下都带出去,顷刻间,房间里只剩下昭明一人。

耳听的房门关上,只见昭明猛地睁开眼,一个旋转身,横空飞起,双手挥出,珠帘一阵晃动,直至里间,昭明阴声道:“出来吧!”

缓缓的脚步声传来,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,“奴婢拜见太子!”

正是被阿布偷偷放出来的秋心。

“你从楚留香那里来的?”

秋心痛苦的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是!”

“他识破你了吗?”

“没有。”秋心低声道,眼睛中却似有泪光闪动。

“没有?”昭明看向秋心,说道:“那你为什么垂头丧气,一脸忧愁呢?”

“太子,我再也不想回到楚留香那里去了。”秋心说道。

“哦?他怎么了?”

“他不是个君子。”秋心眼中的泪光更甚,看着自己的主子。楚留香不是君子,眼前的更不是。

昭明大笑,满意道:“你终于认清楚他的真面目了,多少女人只是迷恋他清秀的外表,潇洒的身形,谁知道这只绣花枕头,是金玉其表,满肚子糟糠、下流。”

秋心神色黯然:“我真后悔,竟然上了他的当。”

“你是不是爱上他了?”

“我宁可死,也不会爱上一个口蜜腹剑的人。”秋心恨声道。

“对付这种无情无义无心肝的小人,我们也只有让他死。”

秋心看着面色阴狠的昭明,为这种人卖命到底值不值当?自己一生向往自由,而她活这么大仔细回想,她真正自由的时候竟是和楚留香他们在一起的时候,虽然依旧会有命令传给她,但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很快乐。也许尔虞我诈太复杂,也许楚留香的怀疑对她造成了伤痛,秋心此刻心中涌起无限悲凉,她恳求道:“太子,我想退出江湖,不想在混迹其中了。”

昭明斜眼看向她,森然道:“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吧?”不给秋心说话的机会,昭明继续道:“秋心,你累了,先回去休息吧!”

“我……”秋心看昭明脸色晦暗阴沉,怕再说下去小命不保,值得恭敬离开:“是。”

看着秋心离开的方向,昭明喊道:“汉青。”

不一会儿汉青推门而入,“太子。”

“监视秋心。”

“是!”

防人之心不可无,昭明深深的懂得这个道理,一个杀手,动了情,是不被允许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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